昨天去看黃昌銘的「一方心田」畫展。

我對這個畫家不熟,事實上,應該說在北美館的展覽前,我從來沒有聽過這位畫家的名字,或者任何他的作品。這是不是顯得我太過無知?不過,萬事總有個起頭,就算要認識新朋友,總得從握手開始,那麼,或許這一次的看展,就是我和這位畫家的第一眼接觸。

好細膩!我的眼睛告訴我。

用芒筆一點一點的畫出心中的稻田,在太陽下的稻田、迎風飄動的稻田、即將熟成的稻田…,點出深淺不一的綠、藍、金黃,點出一個畫家的專注,點出一個畫家對自然的尊敬。心湖系列、海看系列、荷搪系列...,將大地以及與大地共存的生命描繪的栩栩如生,湧現永續的生命力。

可是…

有的畫作中,會有林投、蕉葉或梧桐,或者其他植物做妝點,幾乎可見的每一片葉子的紋理,是那麼的是精細、那麼的完整,彷彿是用顯微解析鏡頭拍攝,然後複製而成。當站在海島的一角,或者田畦一隅,眼睛能夠觀測到如此的細節嗎?我有這樣的疑問。由於太過精密,反而讓我有一種不真實感。從遠處看,由這般細節所完成的作品,有的會讓我有種如同巨型海報輸出的僵硬感,太亮、太完美,像是鏡頭下捕捉的畫面,而不是經過反芻的印象。

不過,我懂什麼藝術?聽我說說就好。

我喜歡「一方心田」中倒映在稻田裡的朦朧;「日出、漁歌」的野草、水、船的相伴,是一種恬靜;「柳畦春曉」裡,看不到葉脈,卻看到了葉情;「舐犢情深」裡的那一對在水裡清涼的牛兒,雖然只佔全幅的三分之一不到,但是讓人一眼愛上。


一方心田



日出 漁歌(二)



柳畦春曉



舐犢情深


另一個讓我我印象深刻的是畫家早期的作品:閣樓系列與電話亭系列。在閣樓系列裡,出現的床、樓梯、廁所等,都用一種中斷、斷裂的形象呈現;電話亭系列裡,透明玻璃上映著巨大的電話轉盤,匆匆走過的男女、只見下半身的電話使用者、在街角嬉戲的兒童…,影像重疊卻又不完整,彷彿快速移動的時間在視覺上留下痕跡。這兩個系列,完全不同於後來的作品,給人一種不安全、不穩定,企圖捕捉某種無可名狀的焦慮。整個系列的色調是寒冷的,尤其在看完心田系列、海看系列後,才了解到那些的綠是多麼的溫暖。



匆匆


看完展覽出來,外頭正下著大雨。有幾人和我一樣無聊的坐在大廳等雨轉小。今天似乎特別冷清,大概因為二樓沒有展出,三樓的一部分正在設展,盒子堆在凌亂的一角。下次又要認識哪些藝術家呢?只希望北美館在介紹藝術家時能多費點心,寫的詳細一點。全部履歷倒不至於,不過至少能讓人除了握手外,還能夠聊上一兩句就好。


黃銘昌簡歷

1952年 生於台灣花蓮

1975年 台灣中國文化學院美術系畢

1978年 入學國立高等巴黎美術學院

1984年 畢業國立高等巴黎美術懸院,獲高等油畫文憑

1985年 回台定居於新店,至今仍持續創作

~引自北美館黃銘昌「一方心田」展覽介紹單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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