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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和月裡姊見面,不但芝羽這個小跟班沒缺席,連難得見到的哥哥柏翰也現身。

月裡姊回學校教書已經三個月,芝羽在這段時間似乎沒怎麼畫畫。以前月裡姊沒上班時,都會在家裡等著芝羽放學,弄東西給她吃,和她聊學校發生的事,陪她畫畫,或者到公園散步。可是現在芝羽回到家時,月裡姊還在學校忙著,芝羽會先吃飯,還會小睡一下,直到月裡姊回家後才開始寫功課、抄課文之類的。前幾天芝羽聽到月裡姊要和我見面後,月裡姊開玩笑的對她說:「你總要畫點東西給阿姨看,不然阿姨要幫你寫什麼?」或許是出於責任,或者是受到刺激,這幾天芝羽認真的畫起來,成果就在帶來的黑色畫袋中。

在這些作品中,和以往最大的不同是實驗性更強一點。例如,她會用之前印卡片剩餘的部份,拼貼之後做為畫的基底。也會想用薄紗或者極細的棉麻作畫,色彩與布料紋理的配合,形成意想不到的效果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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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有時我覺得芝羽想告訴一些事情,可是我不知道她在說什麼。」月裡姊略帶感傷的說。

月裡姊真的是一個非常認真的母親,展覽還在進行,她已經開始思考如何提昇芝羽和她的繪畫。目前月裡姊因為工作繁忙,承認沒辦法靜下心來幫忙或督促,不過已經找到了一間畫室,未來芝羽可以和其他大朋友們一起學習。老師是台藝大教師,也在社區大學兼課。月裡姊和這位老師很早就接觸過,希望能讓芝羽學習一點繪畫技巧,不過因為芝羽不肯,所以只好作罷,直到最近芝羽才答應前往,前提是月裡姊必須陪同上課。上課將會在展覽結束後開始,每個星期天的下午。

接受老師的指導會對芝羽的繪畫造成什麼影響呢?會破壞了她的原創性,或者讓她更能夠表達自己?我靜心期待芝羽的轉變。

我和月裡姊聊天,芝羽和哥哥柏翰在另一桌吃飯、玩電腦,看似專心在遊戲上,其實她的耳朵可是豎起來聽著我們對話。一會兒從另一桌丟來一句話:「不要偷笑!」一會兒又再丟來:「不要說芝羽,要用王小明!」典型的逃避心理啊!

柏翰是國三生,已經為課業打拚好久。每天作業或考試沒弄好,補習班還不會放人,回到家時都十一點多, 可是成熟的他並不會抱怨,還會自嘲是個「苦行僧」。芝羽很喜歡哥哥,哥哥回家後總會跟哥哥嘰哩呱啦。有時成語引用錯誤,有時故意胡說八道,最後惹得哥哥生氣。月裡姊在一旁看著也只能啼笑皆非的排解。

回家前芝羽要我在她的畫展簽名簿上留言,還規定我要寫五十個字。月裡姊笑說她比較看重我,所以要求比較多。我不以為意,只草草寫下兩行。結果在回家的路上,月裡姊打電話來。

「你知道嗎?剛剛芝羽說:『阿姨怎麼只寫了十六個字?』」

這孩子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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